可刚刚那番话说的可一点不软柿子,至少她读书这么多年,没见过敢跟教导主任这么说话的老师,不卑不亢,很有气场。 迟梳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孟行悠,愣了几秒,随后面色恢复正常,只问:这是? 孟行悠涂完卷轴的部分,瞧着不太满意,站在桌子上总算能俯视迟砚一回,张嘴使唤他:班长,你去讲台看看,我这里颜色是不是调得太深了。 都可以,我不挑食。孟行悠看自己一手粉笔灰,等我洗个手。 迟梳略失望地叹了一口气:青春不等人,再不早恋就老了。 之前那些所有看起来带点什么意思的行为言语,原来只是出于朋友的角度,简单又纯粹。 所有。迟砚没有犹豫,目光平静,我对事不对人,那句话不是针对你。 没想到今天从迟砚嘴里听到,还会有一种新奇感,这种感觉还不赖。 我不近视。迟砚站在讲台上,对着后面的黑板端详了好几秒,才中肯评价,不深,继续涂。 迟砚睥睨她,毫不客气道:那也得自己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