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,可是那个袋子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,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,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,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,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,居然都出现了重影,根本就看不清—— 这是一间两居室的小公寓,的确是有些年头了,墙纸都显得有些泛黄,有的接缝处还起了边,家具也有些老旧,好在床上用品还算干净。 霍祁然也忍不住道:叔叔,一切等详尽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,可以吗?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 爸爸,我长大了,我不需要你照顾我,我可以照顾你。景厘轻轻地敲着门,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,快乐地生活—— 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。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 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