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不该有吗?景彦庭垂着眼,没有看他,缓缓道,你难道能接受,自己的女朋友有个一事无成的爸爸?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,他对医生说:医生,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,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,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您心里其实也有数,我这个样子,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。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 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,没有一丝的不耐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