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的手机,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话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虽然给景彦庭看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内有名的专家,霍祁然还是又帮忙安排了桐城另外几位知名专家,带着景彦庭的检查报告,陪着景厘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跑。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回实验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 。霍祁然几乎想也不想地就回答,我很快就到。想吃什么,要不要我带过来? 她不由得轻轻咬了咬唇,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所能医治爸爸,只是到时候如果有需要,你能不能借我一笔钱,我一定会好好工作,努力赚钱还给你的—— 景厘握着他的那只手控制不住地微微收紧,凝眸看着他,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。 景厘挂掉电话,想着马上就要吃饭,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,终于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。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