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 景彦庭坐在旁边,看着景厘和霍祁然通话时的模样,脸上神情始终如一。 他们真的愿意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家世和背景的儿媳妇进门? 这是一间两居室的小公寓,的确是有些年头了,墙纸都显得有些泛黄,有的接缝处还起了边,家具也有些老旧,好在床上用品还算干净。 虽然霍靳北并不是肿瘤科的医生,可是他能从同事医生那里得到更清晰明白的可能性分析。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。 爸爸,我长大了,我不需要你照顾我,我可以照顾你。景厘轻轻地敲着门,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,快乐地生活—— 霍祁然听了,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,同样低声道:或许从前,他是真的看不到希望,可是从今天起,你就是他的希望。 他说着话,抬眸迎上他的视线,补充了三个字:很喜欢。 而当霍祁然说完那番话之后,门后始终一片沉寂。